2011年3月9日 星期三

C - 給觀眾的信

這封信沒什麼大不了。只是覺得如果我們說total theater的話,這個blog也應是作品的部分,雖然之前張貼的文章並不多,但仍可見證小部分足印。

如果看倌是因為場刊的「校址」而來到這個blog,我甚至不介意在此「畫公仔畫出腸」,所謂的解畫並不是一一去表明來意,要不然就局限了觀眾的想像。這也是其中一個我堅持的點,台上是一個創作呈現,而在觀眾的腦袋中就正正是「不明白」、「估估下」,而令觀眾在接受的過程中也是一種創作。

亦想重申一次,《作業‧作孽》不是一個餵飽觀眾的演出,我更希望大家看待它為一個分享,看這十三個年青人在差不多兩個月所走過的路。

我要說的反而是創作的動機,其實演出分了5個部分︰生、性、動、歷史、死

生︰每一個人都經歷過生,但記得的人我相信沒有,我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世,直至你看到另一個生命誕生的過程。「出生」的意義,不是每個人都想過,自母體分離之後,我們的思維開始得以獨立,開始去建立起自己的特質和人格,雖說後天的因素十分重要,但在所有的選擇當中,一早就已經有傾向。

性︰我想這已經是陳腔濫調了,簡單一點,就是我們都不願提出,但我們都要面對。覺得不用面對的,也只是一種虛偽。不願提起是生活種下的因,是潛移默化,是被抽空思考。當老師在教授「性」時會不斷自我審查,我們還可以依靠你們可以授業解惑嗎?「性慾」變成禁語,我們就要重新強調這沒有什麼羞恥。
倒是在開場之前,我們差點得不到場地的准許,這個部分要被刪掉,原因是有不雅用語。這正正就墮入社會對性的迷思。在工作坊的過程之中,才發現大家都對性的知識是那麼少(不是不夠,只是可以更多)。在澳洲,如果一個14歲的未婚媽媽已經可以為自己的身體自主,社會可以提供一個良好的配套去幫助年青母親的抉擇,年青母親幾乎沒有社會壓力去自主自己及嬰兒的命運。為什麼我們就不可以去直視「性」?單單起提出,說出心中所想?

動︰只想問一句︰有幾多人會覺得自己每天的日常動作是一種舞蹈?除了為執行指令,其實自己的身體到底會不會動起來?對自己身體的認識又有幾多?身體的痛症,以及愉悅的感覺,還記得起嗎?

歷史︰我們採用了兩個故事,這些都不是原創故事,這是我們父母的故事的一個整合。沒有我們的父母就沒有我們。我們的上一代或者再上一代的歷史包袱都比我們重。課本的歷史令我引不出共嗚,因為這與我無關,這是勝利者的論述。但我信「活生生」的故事,小人物堆砌出的歷史才動聽,而在我們的眼前發生的,令我們都脫不了關係。如果我們說起父母如何相愛到老這故事,這幾乎是他們的一生﹗

死︰好好想想什麼是死亡,就單單是心跳的最後一下嗎?你的葬禮會怎樣舉行?死亡與重生是一個永劫循環。記得心死的一次嗎?覺得自己的心已經不懂得再跳了嗎?會令他它的又是什麼?有一天真要的離開了,最甘心和最不甘心是什麼?


這篇文章寫在第一天演出之後,塵埃大致已定,第二晚的演出仍有改動的機會,這是live show的特性。永遠沒有一樣的show,就像就算過得日日如是,但你永沒有兩天是過得完全一樣的。